『我是个恶党…』
『为什么是恶党?因为我没有纯粹的善。』
『救过很多‘人’,也伤害过很多‘人’。』
『我凝视的人里有敬我的狂人,也有恨我的清醒者。』
『那些…曾经都很重要,却并不在乎…』
『我在乎的只有…【……】而已。』
『只有…那个而已…』
---致那个伪善的‘孤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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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成天和爱丽丝一样?】
【花园迷宫症上瘾了么?】
…………
本来…应该警戒的…应该逃跑的…
心里明白。
嘻嘻哈哈的声音。
没有任何敌意与盘算。
逐渐靠近自己的声音。
能够完全戳准自己雷区的内容和语气。
在现实几乎没人会这么和自己说话。
全部…全部都在向那个可能性靠拢。
是那个人啊…
【逃跑的路线还是一样的好猜。】
听起来却是那么的怀念。
怀念到要是换个场景自己的眼角可能会流出什么东西。
本来握着匕首的手腕都开始颤抖。
大脑不太敢相信那声音的真实性。
本来各种阴暗的计划都因为他的声音而消失。
名字,背影,经历…
有关他的一切全部在脑中翻涌。
无法维持稳定的匕首出现扭曲的幻影,从手中脱落,消失在坠落的途中。
刚刚升起的心防不见踪影,紧绷的警戒已经松懈。
【身体的状态不对,跑到哪里都没戏…】
为什么…
还是那么轻描淡写…
为什么…
看出来的话…
不知道身体怎么做到的。
也不知道心中究竟一下子爆发出了多大的怒火。
等自己注意到的时候,脚已经踩到了那个人的后脑勺上。
[还真是不好意思…我是失足少年让你很失望么?]
[格洛瑞•法利亚。]
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不满。
声音冷的不得了,仔细听的话还能听出一股逐渐涌起的怒火。那个声音却还像是要装傻一样,故意用自己讨厌的语气。
[啊?!你原来还记得我啊?小迪…我去…他M把脚拿开啊!啊!?停停停!!脑壳要碎了!!!]
依旧如自己记忆中的那样分不清场合,那个声音如实接上了自己的对话,在听到他叫出昵称的时候加重了碾压的力度。
刻意压制着音量的叫喊,其实根本没有感到有多痛。
这个人就和自己认知的一样,根本就是在配合自己玩而已。
根本就感觉不到痛,竟然还在装!
这么想就觉得火气更大了,一股闷气直接涌了上来。
[哇哇!不行!另一只就别上来了!脊柱要报销了!腰!我的腰!!]
两只脚双管齐下,直接把那个人当成地毯,这还不够过瘾,还直接把他的一只手背在身后,朝不可能的方向扭过去。
[痛痛痛!赶紧松手!不对先松脚啊!你能不能别老对熟人下重手!为啥下脚啊!]
[废话!因为我没手啊!]
扭!
[你有病吧!]
扭!!
[什么失足少年啊!!]
扭!!!
[你是什么时候都认真不起来么?!!]
这次略微放松了手上的力度,换踩的。
说是踩,但因为情绪开始宣泄,后面的几脚用剁来形容可能更加合适,迪赛尔几乎把自己全身的力气都用在了这个人肉鞋垫上面。
[什么爱丽丝啊!]
[什么迷宫上瘾症啊!!]
[什么鬼的身体状态不好啊!!!]
脚下的惨叫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停歇。
更准确的说,更早放开的人是自己。除了那只为了防止他逃跑的手,迪赛尔早就无意识的将脚放在了平地,什么都没有,却扔剁下最后一步。
只是寻求着发泄口,手擅自放开了对方。
本来是绝对不会放开的。
真的不会放开的。
对方已经趁着自己抬脚的时机逃开,面前传来了动响。
没有脸去抬头看着那个可能在俯视着自己的男人,只能低着头期望那抹银发可以遮住自己的窘态。
独臂伸向胸前的男人,纤细的手掌拽住了男人的衣领。
[喂?!迪赛尔,冷静点啊?脖子!脖子窒息了!]
[给我闭嘴!!!你根本就不用呼吸!!]
这个家伙根本就没有窒息的概念!
现在说出来给我打什么马虎眼!!!
[知道不对的话…]
这个混蛋…
为什么这个笨蛋现在还分不清楚情况。
那里…
明明只有你…
只有你知道…
[知道我状态不好的话从一开始就赶紧给我出来啊!]
抬头猛地瞪着这个曾经不知道见过多少次的面容。
恍惚的月光下依如记忆中的深棕色的碎发,碧绿夹杂着点金色的瞳孔不知如何是好的凝视着自己,年长且较好的面容,扔是和记忆中别无二致的青年模样。
轻浮洒脱,不受约束。
他…真的出现了。
曾经认为不可能真正见到人,就这么突然的出现。
暖流夹杂着惊喜,不解夹杂愤恨。
为什么不早点出现。
低头不想去直视那双清澈的瞳孔。
他放在胸前不知是好的双手,原本是打算安慰自己吧?
可此时却是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完全愣在了那里。
[既然在的话为什么不早点出来。]
忍耐着马上要迸发出来的呜咽声。
[一开始就在了对吧?]
[荒野里跟着我的那个人就是你吧?]
[然后之后被巨狼完虐的时候你也在旁边飘着对吧!]
[为什么不出来啊!!!]
自己是知道的。
有人跟着自己。
尽管一开始的感觉很迟钝。
但后来已经彻底意识到了。
有人跟在自己背后。
不知道目的是什么,也不知道他究竟什么时候能离开。
只能感受到没有什么恶意,所以才会放任它不管。
若是敌人话就算了。
但…
是格洛瑞…
是自己熟悉的人。
是自己重视的人。
一旦知道跟踪者并不是敌人,反而是自己的友方。
担心受怕的阴云就立刻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不解。
啊…
不仅仅是不解。
一直忽视的恐惧,被凌虐后发泄失败的怒火。
负面…
本来就存在的负面情感,加上所有接踵而至的催化剂。
都因这个能让自己坦诚相待的男人…
彻底爆发了出来。
[你知道我混的有多惨么!!我都打算干脆就那么睡过去了得了!虽然说都是我自己整出来的,但你就一直在旁边看戏么!!]
[你也打算这么当我监护人的么?!!]
[你他妈至少给我说句话啊!!格洛瑞!!!]
[要是真打算看我笑话的话就给我从头藏到尾!!]
[永远别出来见我!直到我作死翻船算了!!!]
不应该这样的。
就算是熟人自己也不应该露出近似哀求的怒吼。
从中间开始就根本是歇斯底里,完全没有条理的倾泻。
可是没办法,自己现在根本控制不住情绪。
就像是你出生入死的伙伴,在你眼前牺牲,你认为永远天人永隔的时候,那个挚友却突然在你给墓碑献花冠的时候突然蹦出来,笑你天真。
让你恨不得上去踹两脚,然后把他骨灰都给扬了。
迪赛尔现在就是这种心情。
格洛瑞•法利亚。
这个世界…或许应该说是『星河纪元』世界中。
对自己最重要的人。
即是自己的朋友,又是自己的亲人。
也是唯一一个可以被自己称之为兄长的存在。
虽然把NPC称之为兄弟或许在某些人看来是一件瞠目结舌的妄想,但是对于曾经没什么朋友,甚至连说话的对象都寥寥无几的人来说。
他是能让自己坦然承认重要,坦然承认不想失去的人。
为什么重要,因为从孩童开始就存在了。
为什么重视,因为与他有着数不清的记忆。
轻浮洒脱,看起来玩世不恭却是和心思细腻的男人。
无论何时都带着欢迎回家的笑意,就算自己再怎么糟糕,看到他的时候也会装着乐观的样子鼓舞自己。
如果选择同伴的话,他是最好的选择,也是自己唯一发不出拒绝的对象。
这样的男人,要是一开始就有的话就给我早出来啊…
攥着布料的手不停发抖,根本不受控制。
这一幕的自己一定十分滑稽吧。
从来都没有在这个家伙面前,对着他本人…
如此动容。
现在这个样子简直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一样。
明明还没有确定这个人是否真的是自己熟知的格洛瑞,单听到声音就激动成这样。
好狼狈…
直到这个时候迪赛尔才发现他自打穿越以来,心中窝着的东西明显超过了自己的想象。
明明才几天而已,却已经压抑成这样了么。
还以为自娱自嗨的小蜘蛛式转移压力能够起作用。
一旦有了宣泄口,就根本止不住爆发的趋势。
可是…
除了扽着这个家伙的衣领和巨嚎以外,自己找不出其他的宣泄方式来告诉他心中的不平。还分不清楚情况就和他大喊大叫,吐苦水也太小孩子气了。
自己从最早就是这样了…
根本没怎么彻底的发泄过情绪。
即便真的发泄起来也像打不开水龙头的小孩子。
[你真的是格洛瑞吧…]
声音颤抖,语气迟疑。
真的…
这个真的是以前的那个格洛瑞么?
那个气息迟疑了。
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怎么做,不知道怎样才更妥善,不知道这个曾经不动声色的男人是否真的应该去安慰。
但…迟疑只是一时。
随后的本能质疑着他的多虑。
这根本就不用想啊。
[如果我说不是,你会失望么?]
[……]
这个假设一点都不好玩。
此时的他…究竟是谁…
[嗯…]他的手轻轻的放在了迪赛尔的头上。
[果然…我太过分了么?]
有些惊讶他的举动,但自己又不敢抬头去看他。
[抱歉。]
轻易的就道歉了。
这个男人。
一向喜欢说歪理,就算罚奖金也死不道歉。
一直配合着自己对着干的那个格洛瑞。
他竟然道歉了…
攥着他的手不可思议的松了几分。
[那…只是我歇斯底里了而已啊。]
你不用道歉的。
可以继续像以前一样,转移责任的啊…
[不用安慰我…]
格洛瑞用手不断揉着迪赛尔柔顺的银发,无视他的自我欺骗,脸上的笑容越加浓重。
[因为那不符合你人设么?]
[……]
[呵呵。]
轻轻的,像一个真正的兄长一样,安慰着痛哭的倔强弟弟。
[我知道啊…]
[什么都不需要的偏执狂不需要安慰…]
[但是…你要承认现在这个求安慰的爱哭鬼是你么?]
安慰着…
用他的方式安慰着迪赛尔。
[怎么可能啊…怎么可能有那种风格,我可没有像小鬼一样乱哭的鬼样子。]
从慌乱的心中找到一丝冷静,假装成以前的样子低头露出一戳就破的冷笑。
[倔强阴暗又自信,那才是你的招牌人设不是么?]
[不是,所以就无所谓吧?]
[反正在我怀里哭的人又不是迪赛尔,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旅行商人。]
强词夺理的谬论,却是最适合迪赛尔的安慰方式。
[不是一个人设属性,所以无所谓。]
[某人已经很努力了,发泄一下也没问题吧?]
包涵歉意的言语,其实根本就没有犯任何错。
轻快乐观的声音抚平了心中的负面情绪。
可他为了安慰,或者说为了制止迪赛尔的情绪波动而将之前问题揽在了自己身上。
[真的是格洛瑞么。]
自己揪着这个问题不放。
必须要听到可信的答案,要不然自己放不开手。
[你怎么还纠结这个问题啊?]
看起来被这个问题问的有些不耐烦,但清楚迪赛尔性格的格洛瑞反到露出了一抹安心的微笑。
[我是格洛瑞。]
[从一开始就被你小子无视了整整五年,然后又陪着你上刀山下火海,动不动就要找某个半路失足离家出走又带回来各种可疑人士的巧克力控,还要隔三差五等着你人格崩坏然后陪你在邪恶阵营发泄的格洛瑞。]
[我就是那个格洛瑞。]
安心的声音。
言语让自己已经相信了一半。
可…
还有一半的理智让自己不要踏入这抹温馨的陷阱。
[呵。]迪赛尔熟悉的轻笑。
不能轻易相信这种陷阱啊。
[疑心病还一样。]
看出了迪赛尔心中的疑虑,名为格洛瑞的男人把迪赛尔的脑袋向上提,让这个根本不愿意抬头的笨蛋双瞳被动提到同一水平面,翡翠一样的瞳孔中倒映着从来没有见过的样貌,一向轻松自在的脸上露出无可奈何的苦笑。
[最后一次的休眠后…那封绝情信很伤人哦。]
…………
[大家都很伤心哦…什么叫做【我的错误】啊,【众人之前的分歧】啊,把不应该揽在自己身上的责任都推到自己的身上,你也太傲慢了吧?]
[总感觉有点火气的啦~就算是我也稍微有点生气了,所以抱歉啊,就算是我也是有小脾气的,一不留神就…]
慈爱到不像他的正经表情,让人安心,忘记危险。
[所以在哥哥怀里哭哭也无所谓。]
[这是我应付的责任。]
………
[滴!]
受不了了,忍不了了…
真的是他啊…
最后的理智放弃了挽留。
猛地低下额头,不敢去看他的样子。
这次格洛瑞没有再强迫他抬头。
[还真是…]
强忍着要爆发出来的泪水。
曾经…
正式退游之前,迪赛尔写过一封信。
稀薄的社交,让他在NPC身上投入了过多的感情。
他们几乎,或者说是与家人同样,甚至更重要。
这是不对的。
那是畸形的人际关系,NPC是不可能替代现实的人物。
若是继续沉浸下去的话,早晚有一天会陷入废人的思维模式。
所以以成年为正式的分界线,一刀两断。
白雨退出了那个他玩了十多年,早就占据了他人生大半的游戏,将精力投入真正应该重视的地方。
只是…
心里无论如何都放不下他们…
那群伴着自己成长的NPC。
如果自己不在了,他们会不会一直等着我。
等待着那个因为无法认同他们,就将他们舍弃的人。
所以自己写了那封信。
不知道NPC们能不能看到,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能不能理解。
只是内心假设,只是自我安慰。
万一真有那样的世界,希望这群人或许有一天能够知道。
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再出现,知道自己为什么离开。
直到自己彻底遗忘他们。
甚至想过。
如果在退游后某个地方生成了属于他们自己的世界,他们究竟会想些什么,会怎么认知自己的离开。
伤心?愤怒?还是无奈?
考虑过他们的想法。
哈…
说到底,也不过是小孩子才有的幻想。
然而现在幻想成真了,曾经熟悉的人就这样站在自己身前。
[真有你的…风格。]
你明明最讨厌责任了…
[滴!]
没想到,竟然真的会有这么一天,听从那份诱惑。
抓着那个人的衣服,想要真正意义上的哭出来,却发现只能流着眼泪,用简短的呜咽声道歉。
[对不起。]
真的没有想到这种幻想会实现。
当初的NPC,现在的出现在身前。
[我…没有…那个意思的…真的没有…]
格洛瑞俯视着认输的迪赛尔,笑容依旧温柔。
[我知道…你也很不容易啊,优秀的长男先生。]
安心的看着这个终于不再凉冰冰的故人,用手不断摸着迪赛尔的头发,格洛瑞心中忐忑的不安终于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更深邃的复杂。
他这个失而复得的‘弟弟’到底还要拽着自己哭多久。
轻浮哥哥到底应该怎么安慰表里不一的痛哭老弟?!
在线等!!着急中!!
手里的布料已经被迪赛尔彻底拽变形,对方的情绪还没有任何平复的趋势,再这么哭下去会被别人看到的!
看到了可就没办法解释了啊!
突然窜出来的战斗值Max新星抓着一个大男人不放,这会被不清楚现状的人误会的!!
他慌了。
[嘛嘛~好了嘛,虽然我让你哭,但是再拽着我就不太好了啊~大男人的别哭了。]
[那封信具体是什么意思我也知道嘛。站在你的角度来说你也没做错什么,倒不如说是正确的不得了,赶紧擦干眼泪,挺起胸膛啦。你的人设里可没有爱哭鬼这个属性吧?]
[咱们这都不是重逢了么?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
[之后是回去,还是留下,以后再考虑。]
[只要这次你别不辞而别不就好了?]
[呐…你有听我在说么?小迪?迪赛尔~leader?]
是错觉么?
总感觉自己安慰完后,迪赛尔好像哭的更凶了?
这位突然出现在迪赛尔面前,曾经昔日情同手足的保姆仁兄(格洛瑞:我不是保姆!)真的开始有些惊慌。
这个剧烈的反应有些超出他的预知,原来这家伙这么多愁善感的么?!
尽管他十分清楚迪赛尔的各种偏好和小问题,可他从来没有见过迪赛尔身上会有这种像被和隔壁家小女生打架没打过,最后还被打气哭了的情况。
想哭又不想哭的样子,还不停,这到底应该怎么结束啊?!
他可真没见过这样的迪赛尔。
迪赛尔会哭本身就是个少见的事,哭成这样更是!
开玩笑开过了!!?
此人本来打算趁机报复以往恩怨的小算盘彻底翻了。
迪赛尔那么腹黑!冷血!没人性!肆意克扣工资的人竟然被自己弄哭了!
那群非人类加非主流人格崩坏,要是迪赛尔在熟旧的时候嘴漏说出去了…自己铁定要被迪赛尔的那群脑残粉轮番追杀,永无出头之日。
拉住还没来得及想象的大脑,现在最先做的事就是赶紧让这个祖宗别哭了。这里只是迷宫的入口,位置根本就不隐蔽,确保不了会不会有其他人来乱入,这样是被其他人看见了也很难解释。
远方树林里逐渐传来灯火的亮度,听到这里有动静的仆人开始向这里接近,现在这个状态碰见了不是一两句就能解释清楚的啊!
[我说?!迪赛尔你赶紧放手啊?你能这么敞开心扉我是很开心啦!已经有人来了!被他们看见会很麻烦的!]
[喂?!!]
一个劲的求自己迪赛尔赶紧放手,可对方就像没听见一样,握着自己的手分毫不懂,就算推他也没用。
[喂!!这里有人!!!]
最终由于没有狠心把迪赛尔的手挣开,听到动静而赶来的仆人在油灯的照耀下看了相当诡异的一幕。
只见他们小少爷点名嘱咐他们搜寻的银发少年正低着头拽着一个生无可恋的男性的衣领,后者的表情上几乎看不到任何打算辩解的意思。
这是在讨债么?
对方看起来还挺帅的,那位银发少年的情绪明显不对,他们脚边的石砖上不知道为什么还有个坑,花园不是刚整修过吗?
[哎…又要变得麻烦了…]
那个男人就像是主动承认自己没做好事一样,一脸认输,估计是真的在讨债吧?
但为什么要出现在私人领土?还有为什么要在这么可疑的时候出现?而且要点名照顾客人的状态貌似不对,他们的主人没有允许佣兵出现在后花园,有恩的客人就算了,这个身份不明的家伙必须重视。
根据客人状态不对,还有种种可疑因素的驱使下,这个人要去喝杯茶了。
[先生,我看您需要和我们谈谈吧。]
庄园中的护卫因为这边的变动逐渐靠拢,后来才到的迪恩立刻通过现场解了现状,瞬间认出了银发少年的背影,然后还站着个引发问题的轻浮男。
哎…少爷朋友的身份背景还没有查,这又蹦出来一个工作量,迪恩觉得自己的白发又要多了。
[迪赛尔大人?对吧,能和我解释一下他是什么人么。]
还是先问问少爷的朋友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迪赛尔大人?]
[嘛…你问这个家伙…他现在好像不方面说话啊。]
格洛瑞看着和雕像一样一动不动的迪赛尔,用指尖点了点脸颊。
[那么您要怎么解释呢?]
[我呀?我好像没什么解释的呢。]
[那能不能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呢?]
[这个么?有点难啊。]
话说迪赛尔这个样子不松手,他也没办法动啊。
就在格洛瑞准备狠心报销这里新买的斗篷,解开众人怀疑的时候,被老哥无视正在找迪赛尔的某只好奇宝宝突然介入了乱局。
[呦!迪赛尔,原来你在这啊!我正找你呢,你今天要不要住在我隔壁…啊?…哎?]
只见一个不高的影子突然窜出了人群,然后借着身高的‘优势’,正好看见低头的迪赛尔不断滴着泪花,落下的泪水不断抵在脚下的石砖上。
看见了泪水,看见了伤心的迪赛尔。
[把这个人抓起来。]
[少爷?!!]
虽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迪赛尔肯定是因为这个混蛋才哭的吧?
嗯,那么就没什么好解释的,抓起来,然后**掉。
单意识到迪赛尔为这个不明人物哭,就足够有理由把他抓起来了。
[哎?!!为啥?!又这样?!!]
少年如此干脆的下令,让原本冷静下来的格洛瑞再次变脸。轻浮的脸上带着莫名的酸爽,就像是看着什么多次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神展开。
小迪的交友面,为什么总是这样。
他好像很久以前就开始莫名的遭受到小迪亲友的不公正对待,这难道就是命么?!
就不能找点通情达理的类型么…
[那个,小少爷…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啦…我可没对自己可爱的弟弟…]
做什么…
这三个字还没有说出来,两个人原本的空隙就被瞬间拉近。
[啊……]
无话可说。
记忆中…
那个曾经连肢体接近都极度排斥的迪赛尔。
那个连身体检查都不依靠他人的迪赛尔。
竟然将他这个刚见了一面,正常情况下还应该带着怀疑其真实性的故人。
揽入怀中。
[迪赛尔…]
因这意外而吐出的名字。
格洛瑞本以为之前的失态就已经是全部了。
[抱歉…]
迪赛尔将声音埋在他的身后,那是已经恢复部分冷静的声音。
与记忆的理性已无不同,可是隐隐的却感觉已经有什么不同。
能听到淡淡的哀伤与歉意。
还有什么别的,曾经格洛瑞一直期盼过的…什么东西。
[谢谢你来找我,老哥。]
用在场的人都能听到的音量,迪赛尔告知此人的身份。
双眸里闪烁着发自内心的感恩。
那张带着面罩的脸上终于带上了属于这个年龄的悦色。
看不见迪赛尔的表情,格洛瑞却感受到了这个曾经的熟人身上,终于出现少见的令人安心的色彩。
[啊…久等了,笨蛋。]
………………
还没有搞清楚事情状况的吃瓜群众对这场内的情况表示---虽然问题的确是解决了的样子,但这TM的到底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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